《張容彰專欄》自由台灣、民主中國、和平世界的十字路口

張容彰(右)指出,台灣的民主化進程終獲世界肯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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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9年中美斷/建交,在台灣的人們面對這晴天霹靂的消息,雖不解為何同為堅持民主價值的美國,竟在民主與共產間選擇了對岸,但站自這歷史上的十字路口上,台灣朝野間在如潑婦罵街般的控訴美國背棄後,也冷靜下來深刻自省「我國」是否已達「民主國家」標準?

所幸在「國民黨/青年黨」以外的一群「黨外」知識分子,於當年8月16日以「美麗島雜誌」的型態正式集結成立一個沒有黨名的黨,向在朝當局倡議惟有落實真民主方能得到世界認同,以民主化的台灣走出一條康莊大道。

雖不幸同年底於12月10日世界人權日的美麗島事件遊行造成黨外菁英紛紛被捕,但海內外華人世界渴求民主的壓力以及當局自我克制以12~14年徒刑代替唯一死刑,讓民主的火苗不致熄滅,在42年後的今天,台灣已被美國自由之家連續兩年評等為亞洲民主自由第二名之國家,台灣的民主化進程終獲世界肯定。

民國初年「五四運動」開啟了中國現代化的思潮,其中最重要的就是「民主」與「科學」這「德先生」與「賽先生」之現代化國家重要表徵程度。中國大陸與美建交後雖也逐漸走向開放社會民主與科學大幅進步,但無奈在1989年6月4日的這個重要的民主十字路口,官方卻重蹈如台灣的228事件,以武力鎮壓延續政權錯失改革契機。

30幾年來在對岸全力偏重科學技術發展,從金盾工程、海燕天眼、菜刀二維碼、刷臉支付、小學生AI頭環、以及掌控未來5G全球通訊標準的華為手機等,為發展科技而犧牲民主人權(含隱私權)等,科技的高度運用反成令人窒息的人民監管工具,「賽德失衡」的現象進而將統治權推升成為皇權,也因而招致如巴別塔般毀滅的危機。如中國大陸即將被全球民主國家聯合圍堵與制裁,正所謂「覆巢之下無完卵」,此一通天大樓如倒塌而鄰近民宅焉能無傷?無怪乎2021年4月經濟學人封面下標「台灣,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」;美國前總統川普8月17日也直言:「中國已不再尊重美國的領導權,這導致台灣恐發生不好的事」。

今年3月美國國務卿布林肯有意無意地以「國家」稱呼台灣,並規劃年底邀請台灣出席民主峰會,以此挑動起兩岸間的這一條敏感的神經。8月11日拜登政府也正式發布訂於12月9、10兩日作為召開「民主峰會」的日子。吾人不禁聯想這巧合的以「世界人權日」、「美麗島遊行日」、來作為這場民主峰會的閉幕式,令人擔憂是否又要犧牲台灣人民的青春歲月來換自由?或是會如兩岸各自在1947年的228事件、1989年的64民運事件,要用珍貴的生命換民主中國的一線曙光?

在立陶宛事件、阿富汗撤離等美國對中政策又隱約來到美中台斷/建交之十字路口,在美國情報機構關調查新冠溯源報告結果公開前,8月26日美國獨立智庫「芝加哥全球事務委員會」(Chicago Council on Global Affairs)率先發布,已超過半數的美國人贊成美軍協防台灣,且有近7成的受訪者支持台灣獨立。

在此刻,台灣亮眼的民主成就竟也為世界帶來「和平」或是「戰爭」的十字路口。吾人深信「中國必須民主、世界才有和平」的真理。事實上台灣的民主成就也絕非由當時的「黨外」人士單方面呼籲就能促成。當局「能武而不武,能殺而不殺」的自省、容忍與克制,才逐步而有計畫性的完成如今的政黨輪替民主制度,這也是朝野國人共同的成就,不能僅歸功於當時挺身而出的鬥士。

中國過去曾接納「台商」而共同完成「具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」思想,並進而創造富足全球的經濟實力,如今才有本錢進一步「共同富裕」。民富後不必然走向民主、也可能走向民粹戰爭不歸路。或許「台政」民主化經驗可以協助中國大陸設計出「具中國特色的民主社會」,讓廣大中國大陸人民同胞在所謂共同富裕之後,也更能夠共享民主人權,並以此普世價值與世界接軌,放棄個人私慾進共創人類文明昇華,實現國父孫中山先生的和平大同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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